3 第 3 章

背直不起来，胳膊肘保持弯曲的弧度，一直起身子，咯吱咯吱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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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色将晚，小春娥早走了，林秀水把东西收完，想着能先支点月钱，脚步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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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倒是还在，他早忘了这档子事，翻了下账台，他假笑道：“虽说没有先支钱的说法，但你实在勤快，娘子叫我先支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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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说先给一日的，他反正觉得不成，给了明日还来要怎么办，断不能开这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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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只看那台上摆的三文钱，就这三文钱，她从白昼干到将近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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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两个馒头都差一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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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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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一听她开口，起身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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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偷偷瞪了这个账房一眼，哼一声，岔开手走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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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三文钱，想要放进兜里，上上下下摸索，压根没有一个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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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握在手里，她走在桑青镇的小道里，碰见盘卖的小贩，他手里托着蔑盘，追上来问她：“小娘子，要不要来包十色花花糖？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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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住不走，小贩立即脸上堆笑，要把东西给她，可林秀水却问：“阿叔，你这需不需要人一起盘卖，我帮你一道卖，你给我两个钱，不，一个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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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变了脸色，转身就走，生怕跟她说句话，都要从他盘里摸两把糖走，穷疯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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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纳闷，他跑那么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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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上林塘里人说，桑青镇不好混，到那去一趟，有人盯着兜抢钱，林秀水压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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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她从针铺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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