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楚了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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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又细说了工钱，便道：“这会儿天色晚了，你明日辰时边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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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已然明了，林秀水欣喜，却不急着走，要把布理了，炭夹到炭火甏（bèng）儿里，剪子放好，将木桌收拾齐整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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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了门，林秀水搓搓手里的汗，又摸摸脸，才露出小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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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色不好，像湿柴熏出来的烟，风刮不散，人都步履匆匆，闪眼而过。王月兰赶过来，问她今日怎么样，林秀水说：“回去就能宰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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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外头的水，只觉得桑青镇的水真好，很肥，都似飘着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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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月钱多少没，领到了你再想着吃，”王月兰要务实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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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水伸出一根手指头，“说是有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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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没到她手里的钱算她的吗，当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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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陌的，是十十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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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林秀水问清了，“有一千个铜板，不按省陌七百七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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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货币混乱，各行有各行的算法，一贯钱有七百七的，有六百八的，算也算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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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在染肆里染蓝布，一月不歇，烧火煮料搅布，也才足额两贯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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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水不要钱，其他都要用钱，住的屋子得还债，两三贯也不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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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兰面上有了笑，她又说：“先做几日瞧瞧，实在不好，再寻旁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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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路回去，王月兰带着林秀水认路，七拐八拐走了很多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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