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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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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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给得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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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府有四百一十四行，桑青镇占一半，这么多行当，自然得有领头的，这就叫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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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活计，得先上专门的茶坊找行老，这种行老聚集的茶坊叫市头。还需拿红布包给他百来文钱，上壶好茶，让人瞧瞧模样，再给寻个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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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也成，那正经铺面也没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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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那日，王月兰给她梳紧绷绷的双鬟髻，指指她的眉毛，“把你那剪灯花攒的油膏拿出来使使，叫眉毛黑点，嘴唇白惨惨的，也得涂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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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一黑，嘴唇一红，除了瘦条，林秀水倒是有了点气色，还穿了件稍浅色又合身的蓝布袄子，不说俏丽，至少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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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这行当好，学好了还能去富户家中做个针线人，死也别干染肆的活计，”王月兰常年在染肆里干着，一天都不得闲，有事还得扣五文钱，坑死人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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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茶坊的路上，林秀水盯了又盯王月兰挂着的小袋，沉甸甸的，她小声说：“姨，我会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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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等着你还，”王月兰拍她一把，“你到时候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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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茶坊见了行老，这行老是布匹彩帛行当里钻营的，他嫌林秀水太瘦，又嫌她劲小，剪一天布手哆嗦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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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受了茶，退了钱，叫她们找牙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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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镇牙嫂多，能耐大，各行有行老，自然也有数不清的牙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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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的刘牙嫂专管这行当的活计，彩帛铺、成衣铺、绒线铺等等，一应布行相关铺子，她全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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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牙嫂只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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