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灰袍修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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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保佑……”见他咳嗽了好几声都没停，菲丽丝赶紧上前扶住老人的手臂，“您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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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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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来后，老修士笑着摇摇头，拍拍她的手安慰：“人老了就是毛病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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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丝听着他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是不放心：“您最近总是在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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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词她说得格外模糊，但萨瓦托雷修士还是听清了，继续笑着摆摆手：“你还不明白，人老了时常咳嗽两声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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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放时间长了总会生锈，我们的身体也一样……这很正常，孩子，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你不需要为我感到担忧……”见女孩紧张地看过来，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和，带着安抚摸了摸她的发顶，“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卡米罗和乔瓦尼大师，就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到科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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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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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丝微张的唇抖了抖，最后还是紧紧抿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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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她要比许多同龄人更早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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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几声不会让人在意的咳嗽，也许是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在年轻人身上不算什么的小事，放在老人身上都是可能要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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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的外祖母……嘴上总说人老了，腿上没劲很正常，她便信以为真……如果那时候她能发觉到不对，及时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也许那个慈爱的老人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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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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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您能更重视自己的身体，萨瓦托雷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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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着老人皱巴巴的手，低声说道：“您是个……好人。我希望您能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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