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灰袍修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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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人，城市本身的状态更加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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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街道上散发出的味道，即使他们此时身处的并非皮匠街，那股难描述的恶臭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此时车轮上沾着的黑色黏稠物可不仅仅是污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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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一段路后，菲丽丝终于放弃用憋气做抵抗，快速翻出一条布巾，用水囊中的水打湿后将其系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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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后她想了想，也给身边的老修士弄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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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坐在马车上的弗朗西斯科也被这糟糕的城市环境震惊了。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吸入的一口臭气呛到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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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身边的小孩一番操作后脸色明显好转，他也赶紧如法炮制地将湿手帕系到脸上，这才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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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在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脏的城市……”少年的身体微微靠向菲丽丝，小声抱怨道，“过去我经常听人说波诺尼亚人建造的高塔有多么高耸壮观，可他们从没说过这里这么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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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这里过去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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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一旁、刚刚从震撼中回过神的派勒乌索教授立刻反驳道：“我几年前还来过这里，街道跟阿斯卡一样干净，根本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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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丝微微点头，视线扫过偶尔会出现在街道两侧的尸体和明显数量不够的收尸人，大概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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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地下排水系统的城市里，居民们解决个人问题的场所一直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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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会像菲丽丝在阿斯卡的那个家一样，在靠近小巷的那面墙掏出一个小房间做卫生间，马桶下则正对着小巷边缘的露天排污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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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条件造卫生间的人家日常也会把攒了一天的污物倒进这些排污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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