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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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咚的一声摔到水泥地上，破布袋子似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脚一蹬，眼睛闭上了，暗红色的血从他头下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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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狗狂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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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趁乱要逃，警察群起扑上去把他按到地上，夺下画，铐上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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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双手还扒在窗框上，直愣愣地看着开枪的顾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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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三年，她不知道他还会开枪，且枪法打得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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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枪开得快一点慢一点，偏一点斜一点，对她都是致命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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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弦扔下枪，长腿一迈，阔步朝她走过去，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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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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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她用力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微凉的指腹揉着她吓得发白的小脸，温声问：“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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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懵懵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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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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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耳朵嗡嗡作响，加了消音器的枪还是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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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像演电影一样，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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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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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古画被警方小心地收好，装进保护袋里，再放进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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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机械地配合警方做完笔录，上了顾北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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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头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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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乡路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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