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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听后冷哼了一声,这才暂时放过了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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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道道旨意下达,金陵城瞬间紧急动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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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粮车队碾着积雪疾驰,军医背着药箱冲进窝棚,工部官员手持皮尺丈量安置用地……百官不得不倾尽全力,因为皇帝陛下可没有走,还站在那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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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六部百司的主印官,此刻全都跪倒在冰天雪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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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如钢针般扎在蟒袍官服上,六部主印官们跪伏在结冰的护城河堤,玉带扣与青砖相撞发出细碎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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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郭允道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望着不远处皇帝陛下攥着剑柄的手,仿佛看见那把斩过无数贪官的天子剑正悬在自己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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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钟内,必须让流民喝上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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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的声音响彻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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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侍郎李岩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想起上个月还在奏疏里写“冬赈事宜尽在掌握”,此刻却连丈量安置地的皮尺都险些抓不住——寒风卷着雪片糊在脸上,他只能趴在地上,用袖口反复擦拭模糊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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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开济带着衙役搭建暖棚维持秩序,铁锹铲进冻土时溅起的冰碴划破脸颊,他偷眼瞥见跪在不远处的礼部尚书赵瑁,对方正用冻僵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在雪地上书写安置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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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最讲究仪轨的文官,此刻连官帽滚进泥雪都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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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站在城楼上,看着雪地里此起彼伏忙碌的身影。工部官员的皮袄被木料划破,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中衣;户部吏员清点粮食时,冻僵的手指在账簿上留下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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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平日里峨冠博带的朝廷大员,此刻却像惊弓之鸟般拼命奔走——不是为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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