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为了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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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些刀枪,”他拿起地上一柄锈迹斑斑的腰刀,“再锋利的刀刃也会卷口,再强壮的士卒也会衰老。唯有让他们知道,浴血奋战能换来实实在在的好日子,这江山才能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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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此刻望着跳动的火苗,他突然明白,真正的仁政不是束起将士的手脚,而是让他们的血不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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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朱高炽的手掌重重落在他肩头,“这些人愿意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不是因为‘忠君报国’四个字,而是因为他们相信,大明会护着他们的妻儿,朝廷会守着他们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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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远处连绵的军帐,“若有一日你登上皇位,要做的不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而是要让每个士兵都知道——只要为大明流过血,就永远不会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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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却觉得眼眶发烫,他想起那些饱学之士摇头叹息“赳赳武夫,不知礼义”,此刻看着这些围着火堆欢笑的士兵,听着他们谈论着土地、妻儿和未来,突然觉得那些“之乎者也”的论调,竟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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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更鼓声,朱高炽起身掸了掸衣袍:“回去吧,明日那足利义满可能就要开城献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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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沉默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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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出马棚,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声音:“两位殿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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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头一看,却是先前削木棍的老兵王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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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个布包,佝偻着背快步走来:“小的斗胆,这是给家里写的信……想劳烦二位小殿下,帮忙捎到凤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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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接过布包,触手是粗糙的草纸。借着月光,他瞥见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吾儿福生,爹在倭国一切安好……等挣够了钱,就给你娶杏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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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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