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日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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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虽然有些遗憾，但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只是想到自己即将要做出的决定，内心就有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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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提笔写下了给利州四义的新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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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这个时候裘兴能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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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就能把自己的挣扎讲给裘兴听，让他帮助自己彻底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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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提起裘兴，也不知道他今日在大理寺值守，将事情办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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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位于临安皇城北面的西湖边，距太平坊和御街打马需要至少两刻钟，不似游人众多，画舫接踵的苏堤与雷峰塔等处，大理寺周围方圆数里外甚少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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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用于公开审理犯人的明公殿正对着和宁门大街，有不少熙熙攘攘的行人会在路过时驻足，瞅一瞅张贴在青砖围墙外的官府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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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明公殿外有些不同以往，一大批人围在围墙外听识字的书生当众讲新张贴的告示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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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兴与同僚换值路过此处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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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铺军的同僚显然对张澄十分不满，滔滔不绝的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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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张大人是怎么想的，提审岳飞非要弄得满城皆知就算了，还要把提审地点放在明公殿上，这不是故意折腾我们吗？鬼知道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我可是听说岳家麾下那些部将可没被抓干净，到时候万一混了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在这些刁民里，光是起哄闹事，咱们恐怕就又得像秦相那件事一样，全都得成上头办事不力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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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啊，阿嚏！你以为就你聪明？你那还没块豆腐重的脑瓜子能想到的事情，张府尹能没想到？你猜张府尹查秦桧案都还没点动静呢，吃饱了撑的又来提审..阿嚏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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