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何雯说的对,我不该来。我来做什么呢?自取其辱。我这身衣服再名贵,还是摆脱不了骨子里的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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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缓缓吐了口气,迎上顾驰渊情绪复杂的眼,“你去招待宾客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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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无意识地扭着手指,目光落在窗外无边无际的高楼大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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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雯那态度那语气,他哪句没看见没听见?何必这会儿又来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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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驰渊单手插兜,静静地注视沈惜小鹿般湿润的眼睛,片刻后,低哑出声:“是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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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指尖一颤,轻轻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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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驰渊凝着眉,往前一步,气息压迫,声音却轻,“看起来,你比世家小姐更娇贵,我放下一屋子人不管,眼巴巴来给你送药,你倒好,耍性子,犯脾气。跟我冷脸。气什么呢?气我没替你骂何雯?我倒是觉得,你在球场当程咬金的劲儿哪儿去了?怎会白白让她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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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驰渊心里,沈惜还不如找他哭一场,也好过沉着面,闷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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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总是不需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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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恼火,语气也重起来,“杯子碎了,真是何雯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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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驰渊的话像一颗石子,猛地砸进沈惜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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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顾驰渊总是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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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懂,她越怕,怕他轻易拿捏着她,攥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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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躲开他的气息,却发现自己被他堵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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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步是喧哗的宴会厅,往后一步是寂静的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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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欺负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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