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格物致知

杨世民谨慎行礼，在末座坐下。酒过三巡，长孙无忌突然问道：“杨侍郎那'格物院'办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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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相公的福，初具规模。“杨世民小心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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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杨侍郎招募了不少寒门子弟，甚至匠户之后？“一位紫袍官员插话，语气轻蔑，“这些人粗鄙无文，如何能担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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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民认出这是清河崔氏的族长崔仁师，当初在清水县阻挠土豆推广的赵德言就是他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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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人，“杨世民不卑不亢，“下官以为，才能不在出身。格物之学重实践，寒门子弟往往更有真才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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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崔仁师冷笑，“圣人有云：君子不器。士当以经史为重，岂能沉迷奇技巧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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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摆摆手：“崔公息怒。杨侍郎来自海外，想法新奇也是常理。“他转向杨世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只是老夫好奇，杨侍郎究竟从何处学来这许多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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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杨世民心头一紧。长孙无忌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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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相公，下官幼时随海商游历四方，大食、天竺、乃至极西之地都有涉足，所学颇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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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长孙无忌似笑非笑，“那杨侍郎可曾听闻'穿越者'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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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民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穿越者？长孙无忌怎么会知道这个词？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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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孤陋寡闻，未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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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传闻有异人，能跨越时空，从未来而至。此等人物，通晓后世之事，能预知祸福...“他顿了顿，“杨侍郎觉得，若真有此等人，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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