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医署里的现代人

过简略，很多连患者年龄、症状持续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系统的诊断和治疗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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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为何不设计一份标准表格？列明患者信息、症状、用药、疗效等，这样统计起来岂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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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佐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表格？那是何物？医案从来都是这么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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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民这才意识到，表格这种现代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唐朝可能还没发明。他取出一张纸，用毛笔画出几道横竖线，填上几个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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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一目了然，还能对比不同病例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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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佐瞪大眼睛：“这...这确实清楚！但你千万别让署丞看见，他最恨人改动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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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休息，杨世民溜达到太医署的药材库。琳琅满目的草药让他这个现代人大开眼界。他正辨认着几味药材，突然听到库房深处传来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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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药童缩在角落，手臂上满是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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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杨世民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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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童惊恐地往后缩：“小的、小的不小心打翻了张医佐的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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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民心头火起。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轻轻给男孩处理伤口：“别怕，以后张医佐再打你，你就来找我，杨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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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杨医官...“男孩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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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位，杨世民越想越气。这种体罚制度必须改变！他奋笔疾书，写了一份《关于太医署人事管理改良建议》，从奖惩制度到培训体系，洋洋洒洒数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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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王医佐看到后脸色煞白，“这种东西呈上去，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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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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