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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癫狂了,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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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面之上的神情,第一次完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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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歇斯底里的质问着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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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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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世界,怎么可能有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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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祂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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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祂的,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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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涤荡天地,扫清寰宇的纯粹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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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蜷缩至大梦头顶的,最后一丝铅云,嗤嗤作响了一瞬,顷刻间消散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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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恢复了它原本的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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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原本的湛蓝,更加纯净,更加高远,仿佛被最清澈的海水洗涤过亿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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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尽光辉的照耀下,漆黑巍峨的法身开始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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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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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大梦连同那座由鲜血浇筑的莲台,一同湮灭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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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着顾谨之与闵子墨的无形力量,随之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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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子一轻,却并未从高空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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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们,让他们如同两片羽毛,缓缓地,飘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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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的白光,并未就此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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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开始收敛、汇聚,在无穷的高天之上,凝聚成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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