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后记4-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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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战役结束后的某个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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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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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大雪，天亮时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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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空透出些许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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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的墓碑前，台阶上坐着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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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白发，像是与雪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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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之就那么坐着，如同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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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不足一米的雪地里，躺着另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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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年纪，脸上满是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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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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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谨之的眼角、嘴角，多了些淡淡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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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血迹从唇角渗出，凝固在苍白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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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衣领、扣子、缝线处，很多地方都有明显的撕扯痕迹，狼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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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则躺在雪里，双拳红肿破皮，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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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准武者之身，对一个三境大圆满的武者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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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方不还手，他也把自己累到脱力，伤到骨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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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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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无声间，程浩只是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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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无声淌下，在脸上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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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多久，压抑的呜咽便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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