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数悲欢离合中的一个,只是爱情对现实的又一次低头,只是两个人分手。现实逼得我无路可走,我逼得他无路可走,没什么大不了,我们都还能好好活着,至
多我不再有资格说爱他,至多我从此荒了一颗心。
那个掌印在眼前晕染开,铺了一天一地的腥红,转眼却又沉入比墨更浓的黑暗……
滴着血般缺失小指的右手,没有实现的承诺,白头到老的誓,别墅豪车的憧憬,缠绵悱恻的恩爱,所有没有完成的想法,没有成真的期待,所有我欠他的,给不了的,如此遗憾,却又莫名的安心。
我最后的一点意识是:我和他仍有不尽的牵扯,这样,很好。
再次睁开眼,居然躺在医院里,小李劈头一句,“安然,你有心脏病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两天……写到想死……
、一零九
“安然,你有心脏病你知道吗?”
小李的一句话把我问蒙了,我反应了半天,最后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这没什么想不明白的,我有个先天心脏病的妈。想不明白的是,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发觉自己还有这么个病,以前从来没发作过,我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会出虚汗会喘不上气,只是一直都没往心脏病这个方面想过。
医生告诉我,根据这次的检查还有我以前从没发作过的情况,这种遗传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嘱咐我让我注意修养,不要有剧烈的情绪波动,保持好心情。
这些话我早就烂熟于心了,以前每次陪我娘亲去医院都会听到同样的话,只是没想到这次被叮嘱的人居然成了自己。
我发现自己特别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件事,当然,也想不出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了,更何况,医生还说不是很严重。第二天出院,叔叔非要把我接他家去住,我誓死不从,他没办法,只好开车送我回了新租的房子。
半路上有人给他打电话,看样子又是急茬儿,叔叔将我送到楼下便直接开车走了。
我在绿化带旁的那个长椅上坐了好久。放眼望去,还能看到某些春节过后残留下来的喜气,门口的对联,玻璃窗上的窗花,甚至几辆停在路边的私家车车尾还贴着‘一路保平安’……春节过了,那时娘亲还在北京的医院里,那时我整天焦头烂额,三十晚上首都的烟火彻夜陪伴着我,那时候,他就站在身边。
我有些恍惚,这个世界看上去那么真实,不久前的那场分别,应该是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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