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走出四五十里。瘸子明显想将二毛早些送到梁州的玄云宗,一路上也不出摊干活儿,只是一个劲儿的赶路。越往西走,二毛感觉越不对劲儿,因为此前瘸子只是偶尔教他认字儿,而今每天晚上都会督促他用树枝自地上练习书写。数日过后,二毛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将我送过去就不管我了吧。”“能把你送过去就算是烧了高香了,我还怎么管你?”瘸子随口说道。“什么意思?”二毛不解。“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不能一直陪着你,”瘸子说道,“我这次带你回青州,为的就是帮你弄好户籍文书,方便你以后谋生过活,没曾想你小子运气好,攀上了高枝儿,这样我就更放心了,把你送到地头儿,我也该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你要干什么去?”二毛追问。“问那么多干嘛,我死去。”瘸子没好气儿。二毛挨了呛,沮丧低头,不再接话。见二毛郁郁怏怏,瘸子多有不忍,语气放缓,“快走吧,我陪了你十三年了,再陪你最后一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