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但我会尽量坚持,龙驹跑的越远,你们就越安全。”孩子突然受冷,蹬腿撒尿,搞了姬有德个手忙脚乱,“哎呀,不行,我真不会带孩子,还是给你吧。”子许亦不接话,再度抬手将那装有传位诏书的竹筒递了过来,“这张诏书乃是世子继位夏帝的唯一凭证,你一定妥善收藏,万万不可离身。”眼见子许嘴角已有鲜血溢出,姬有德知道这个差事自己是推不掉了,无奈之下只能先将孩子塞进怀里,转而腾出手来接过了竹筒。这条岔路并不平直,多有拐弯圈绕,也正因为多有圈绕,追兵才不得看到二人,但龙驹高大沉重,会自地上留下清晰的蹄印,二人知道追兵在后,亦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一路狂奔,疾行西去。途经一处有山有水之处,子许将姬有德撵了下去,“好自珍重。”永别在即,姬有德多有伤怀,“有件事情一直没跟你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子许无奈摇头,“我如果不曾记错,这话你跟随军厨娘张氏说过,与寡妇刘氏也说过。”“啊?我说过吗?”姬有德尴尬挠头。追兵在后,子许不敢耽搁,也不愿与他废话,皱眉摆手,抖缰催马。直到龙驹奋蹄冲出,姬有德方才回过神来,“哎,孩子有名字没?”“世子名玄。”子许回应。眼见子许策马跑远,姬有德急忙抱着孩子躲进了一旁的树林。不多时,一队骑兵自山下疾驰西去。待得追兵远去,姬有德这才遵照子许的叮嘱解开了孩子的穴道,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解开穴道之后,孩子也不曾啼哭。姬有德脱下外衣,将孩子裹了,转而咬牙拔掉腿上的箭矢,简单处理了伤口,直到这时,孩子依旧不曾啼哭,姬有德多有忐忑,抱着孩子自自语,“不会是封穴太久,憋哑巴了吧?”唯恐自己一语成谶,姬有德狠心冲着孩子屁股掐了一把,孩子吃痛,啼哭不止。“还好,还好。”姬有德放下心来。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普照大地,但姬有德心头却是愁云笼罩,抱着孩子茫然四顾,“皇城已无你安身之地,军营我也回不去了,天下虽大,你我又该何去何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