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裂缝（5）

看会儿电视什么的……别提钱啊，别提，我们说好了，我每个月就给2000，也就是个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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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只是菜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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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阿姨抗议，但到底拗不过她们，只好妥协，去客厅坐着。她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却又眉眼带笑，显然觉得被人体贴是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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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雪心想，要是她自己的妈妈还在，一定也会这样吧……她笑着侧头，把碗碟都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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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黄婉云分工合作，她擦桌子、收厨余垃圾，黄婉云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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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狭窄，塞得却满，还放了置物架。两个人挤在厨房里，顶着惨白的白炽灯灯泡，默默地做着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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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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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云开口了，眼里还是盯着水槽和碗盘。她轻声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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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相互便利而已。”孙聆雪不以为意，“我的房子照顾得很好，阿姨做饭又好吃，你们人品又让人放心，我才是赚了。”她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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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云却只笑笑，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像母亲，纤瘦、清秀，因为工作劳累，她刘海有些油腻，神情也免不了疲惫，但她眼神里有种格外坚毅的神态，昭示出外柔内刚的本质。她转而问：“聆雪，你要不要吃点健胃消食片？你今晚真吃太多了，别一会儿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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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雪看她一眼，慢吞吞说：“你要听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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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黄婉云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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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雪擦擦手，按了按自己的胃，说：“我觉得我顶多吃了六分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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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黄婉云动作一顿，脸上闪过震惊、质疑、犹豫……最后定格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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