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裂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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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晴空，茂盛的植物格外活跃，都借了风声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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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快速发展，中心区域的老旧小区在衰落凋零。曾经一出大门，两旁就都是早餐摊，卖炸糕的、卖锅盔的、卖面的、卖包子的……只锅盔就有四种口味和三种做法。学生、学生家长和上班族都围着各自喜欢的摊位，急切地等着早餐出锅，老板们都忙得满头大汗，如果是冬天，还能看见他们的汗水变成白气，不停地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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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些都没了。倒是前面不远开了一家连锁品牌的包子铺，但客人也不多。今天可是周四，这会儿七点过，本该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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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雪买了一个包子、一个鸡蛋和一杯豆浆。等待的时候，店里出来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岁，穿着有油渍的短袖t、脱线的牛仔裤，踩着一双发黄的白色板鞋，弓腰驼背，正低头从店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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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孙聆雪身边的时候，男人突然身体一歪，眼看就要撞到身上，千钧一发之际，孙聆雪往斜后方一让。男人没撞上她，反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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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崴了一下，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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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是低着头，含混地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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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雪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他消失在自家小区门口。她鼻尖无意识抽了抽。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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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包子铺的店员看她一直盯着那边看，犹豫着开口，小声说，“你别理那个人。他这里……有点问题，大家都绕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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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指了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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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孙聆雪回过头，对店员妹妹笑笑，很自然地接话，“他这样，家里人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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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没看见他有家里人。”店员腼腆地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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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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