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庸吴大人您应该是认识的!”范从文又道。
李景隆想想,“何止认识,原河南布政使。我第一次跟太子爷出京,就是去的河南洛阳!”
“郭桓案是他审理的!”
范从文低声道,“后论罪被杀!”
“那时我不在京师,许多事都不知道!”李景隆眼帘低垂。
他能不知道,他不但知道而且还很清楚。
吴庸就是那爷俩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学生帮明公,原因有三!”
范从文正色道,“其一,暴虐!”
“动辄大案牵连万人,血流成河,不问逮捕即杀,冤假错案无辜众多!”
“士大夫犹如危卵,行稍错,即万劫不复!”
李景隆没有说话,更没有表示认可。
其实在他心中对这句话颇有些不认同。
乱世重典,老朱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这么杀天下贪污的还一茬接一茬呢。若是他跟后来的康麻子的,搞什么仁政,只怕大明朝从建国那天开始就烂了。
“第二,虚伪!”
范从文冷笑,“上位....所谓爱民如子.....”
“你先等会!”
李景隆苦笑道,“上...未尝残害百姓,且深知民生艰难。”
“哦?”
范从文看着李景隆,斜眼一笑,“这话不亏心?”
说着,他叹道,“既是爱民如子,为何苏常一带的赋税是天下其他地方的两倍还多。既是爱民如子,为何迁移富户,填充贫困中都?既是爱民如子,为何分封藩王,世代世袭,以百姓供养?既是爱民如子,为何痛斥百姓不知君恩!”
“公爷没读过大诰吗?”
范从文继续冷笑,“方今富豪之家,中等之家,下等之家,富者富安,中者中安,下者下安。去古既远,教法不明,人不知其报,反造罪以陷身。若使知报之道,知感激之理,则于闲中起居饮食,不时举手加额,乃曰,税粮供矣,夫差役矣,今得安闲,绝无祸殃。”
“这话的意思说,无论是富裕之家还是贫困之家,都应该恪守本分。”
“百姓的出路就是老老实实给朝纳粮缴税,老老实实的服差役。”
“尤其是要感念君王之恩,君王之恩远超父母之恩。”
随即,他冷笑加重几分,“刚才学生说吴庸之死,他的罪名就是因为在查处郭桓案进行追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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