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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漾赤着脚,脚上戴着脚镣,细腻白皙的脚腕上一圈圈深红的痕迹,与红色的裙摆相得益彰。因为走路沉重,所以很少进水,她哑着喉咙,“你终于来了。”
司徒云昭越发走近,桃花眸如星河般深邃,犀利如刀的目光在眉如远山的清冷轮廓间流淌。整个人压迫感十足,美丽,锋利又危险。
司徒清漾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一动,唇角挂着邪魅的勾魂笑容,上下打量着司徒云昭,“我真恨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司徒清漾与从前低眉顺眼的温和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司徒云昭命人搬了把太师椅,与司徒清漾对面坐了下来,低头与司徒清漾面对相视。
司徒清漾的笑意更深了,手指慢慢抚上司徒云昭垂下的袍角,意外的,司徒云昭没有躲,只是冷漠地垂眸看着她,眼底的寒光堪比刀刃冰霜。
“还记得我最初见到你么?就在父皇寝宫,父皇掐着我的脖子,我几乎快断气了。我拉着你的袍角,向你求救。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乞丐、一条狗、一只垃圾。”司徒清漾抬眼看着她,笑得张扬,“对,就像你现在这样,这个眼神。”
“我当时就在想,”司徒清漾立时收了笑意,甩掉她的袍角,眼神里是第一次不加掩饰的,咬牙切齿的,淋漓的恨意,“姐姐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司徒云昭眼眸低垂了一瞬,掩去了一闪而过的讽刺笑意,又看向对方,“你想说,你姐姐不应当爱朕,应当爱你,对么?”
“不出我所料,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司徒清漾的笑t意妖艳异常,眼中偏执而疯狂,“对,姐姐应当爱我,你知道么?全天下再没有人比我更爱我姐姐了。哪怕是你,也比不上我对姐姐的万分之一。”
格窗透过来条条霞光,司徒清漾眯起眼,看向窗外,陷入回忆,“我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这高高的宫墙隔绝了一切。旁人看来辉煌荣耀,锦衣玉食。可是这里只有一个主子,如今是你,曾经是我那父亲。主子喜欢的,就奉为上宾,主子不喜欢的,就不如蝼蚁。我那不争气的母妃,没有引以为傲的容颜和家世,一辈子低眉顺眼,低三下四地伺候父皇。在这深宫里等着,从春到冬,等啊等,我那负心的父亲也不会赏赐给她一点恩宠的。更蠢的是,为了期待那个男人的一点怜悯和宠爱,还拼死生下司徒清淙。”
司徒清漾笑得讽刺,恨得咬牙,“她为此丧了命,可是那个男人连看都不曾来看她和儿子一眼。她多愚蠢呢,君恩薄如纸。她居然一生都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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