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杀,我拼死才带她逃开,可是不可避免的,她手臂上还是挨了一刀,鲜血直流,虽然伤口不大,可是却刺得我心里生疼,蕤儿她还天真地只以为是我们遇了强盗,竟还笑着安慰我。她是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姑娘,恐怕自小白府和长公主连她的一根发丝都不会叫别人碰,可跟着我却会挨刀子……”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夹杂着自愧,从她的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了她的喉间,她几乎说不下去了。
“明月山庄和江湖门派的关系盘根错节,我那庶弟,也有不少帮手。我武功平庸,每每的追杀尚且都是死里逃生,若是多一个人,我们怕是该双双死在刀下了。白府是什么样的清流人家,你也知晓,她自小在宠爱中长大,何苦要跟着我颠沛流离。她半点武功都不会,跟了我,迟早会被那蛇蝎母子赶尽杀绝。那样灿烂的蕤儿,我护不住她,不如放了她。”
“所以,你才演了一出戏?”
望月砂笑了,可是眼角依旧藏着苦涩的余韵,“你别看她小,其实倔得很。我若实话实说,与她分手,她定然不会离开我。她回到都城,白府来,有家人的庇护,依旧可以无忧无虑。难过一阵子总归是心里的痛,总会过去,总好过陪我陷进这个漩涡里,打打杀杀,连命都保不住。你瞧我如今的模样,我实在想象不出,让蕤儿留下同我一样满身的伤,陪我变成这副模样。”
望月砂回想起那日,像是心被刺穿了一个洞。白蕤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轻易地上当。于是她找来那位只见过一面的花魁,给了她银票,请她配合出演一场戏。
她特意让白蕤知道她在那里,帷帐中的两人还穿着衣服,可是影子却交叠着,当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传来,望月砂的心仿佛也随之死去了。
连那位知晓真实缘由的花魁,都忍不住神情怜悯,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她起身送走了那位花魁,坐在昏暗的灯下,枯坐到天明,又枯坐到天黑,直到灯油耗尽。
此后的每一夜,她都是如此度过的。
望月砂讲述了那日的一切,自嘲,“好在我从前的名声够坏,她也信了。否则,我倒还要想别的办法。”
望月砂说出的话很平静,可是她的眼眶泛红,像是绝望,可又分明带着不甘。
司徒云昭一双锐利得能够划破一切的目光,也一样能看得穿她,“难道你不想问问,白蕤最近还好么?”
望月砂沉默着,摇了摇头,“我想,却不敢。”
司徒云昭知道她想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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