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颗板栗

迟知雨闭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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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无对话行至门外。他间或观察舒栗，她不时跟狗交流，提醒它慢一点或快一些，再配合缩短或拉长p绳，以到达人犬并行的效果。但她也不需要它完全服从，有叶片起落飞旋在园圃小径，狗被引诱，试图追上，她会放任它狂奔，最后双双停下喘气，等他不紧不慢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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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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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知雨吐出两个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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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时间。”她又牵着狗跑远，奔向长堤枯柳，湖光泛滥的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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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云庭后，迟知雨几乎没在近处看过镜湖。他是土生土长杭城人，幼时没少泛舟湖上，一有亲朋到访，母亲就会包船携眷游览，而他常被带去充当排面，同行的还有姐姐。每当迟润青坐于船头熟练地弹奏琵琶，笑迎赞美和喝彩，他都龟在长椅犄角，无所适从地玩手指和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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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给我鼓掌？”一曲停，迟润青的投影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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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姐姐，像只抗拒营业的小海豹那样敷衍拍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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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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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饽饽一顿猛冲，舒栗才想起今天还多了个人。她勒绳掉头，发现男生驻足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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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胳膊搭着阑干，遥望水波出神。兴许是身高，兴许是长相，他似乎比他人像素都要高上一大截，一眼即可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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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镜湖很漂亮吧？”迟知雨的发呆被响指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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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头也不回的女生和小狗返回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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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看她。拼力奔跑的关系，女生仍在呵喘，两颊也因升温晕出天然的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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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就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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