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颗板栗

着是脖颈与锁骨的交界，旁若无人地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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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的触感并不好受，他抬手到鼻端嗅嗅，又挪远，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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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舒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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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压着眼，明显有点烦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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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注意到了，但她的时间不是可以肆意浪费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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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时间超过很多了哦。”她再次开口提醒，比刚才那句更郑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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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恍若未闻，瞥了眼一顿闹腾标记后，心满意足跑到沙发角啃脚趾的狗子：“它自己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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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说：“我扔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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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明显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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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线抿平，在克制：“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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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把手机拿高，屏幕停在他们的微信聊天界面。她另一手指了指，无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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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反应过来，低头捞起地面的手机。他摁亮看它，好像又掉线卡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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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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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好想像饲养员称重那样，把这只不紧不慢的灰色大考拉直接腾空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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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在她真的动手这么做之前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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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侧身避让，给他挪空间。越过她时，他敛目瞟她一下，而后径直走向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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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和舒栗手机提示音一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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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他转来了五百块钱。\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