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颗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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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灶台上那些四溅的油斑时，舒文远男士已经解完烟瘾回到室内，问女儿有没有看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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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看了装没看，信口胡诌：“还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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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一摞子的微信短视频，见标题识内容，全都大同小异，就业规划考公考研云云，看得人眼球都要起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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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本来就志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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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闻言满意：“看来今天学得很专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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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在心里接话，是很专注，画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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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期间，舒栗就爱画些小画，画风不复杂，更谈不上匠气，但胜在可爱，风格鲜明，在小红书上也积累到一批头像壁纸粉。后来人气渐涨，她开始靠非独授权合作赚些外块，不是大钱，但生活品质提升显著。大四上学期，她随班去本地高中实习，也是这三个月的经历，让她坚定了要做自己的文创品牌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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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父母都不知情，还当她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去自习室，为国考省考打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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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舒栗也不敢让他们知晓分毫，研究生复试被刷后，她在家痛定思痛，承诺再战公务员事业编一洗前耻——此上均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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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不在父母眼皮子下面，她才好为梦想砌砖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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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厨房，舒栗回到卧室，将帆布袋里的行测申论教材一股脑倒出来，平摊到书桌上。跟道道真题大眼瞪小眼片刻，舒栗一左一右戴上耳机，转笔审题，选填abcd，并保持住该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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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老妈果不其然轻掖开房门，探头探脑问她要不要吃山竹，并炫耀今日小赢一笔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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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栗道贺，摇摇头说不用。妈妈只得恹恹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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