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字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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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塞西莉亚问，“她的脸色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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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瓦像个幽灵一样立在橱窗外。隔着面网也能瞧见，她的脸色和纸一样苍白，目光直勾勾盯着他们。想到她方才在外面等他开门，尤利尔毛骨悚然，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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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没走』指环先生无意间促长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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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尔只好告诉她清新剂的事。女侍者闻言，也吓了一跳：“火种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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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人士说的。”索伦·格森的存在自然也不能隐瞒。说实话，若非这家伙口无遮拦，学徒本没必要藏着它。“你有办法赶走她吗，睿智的格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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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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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有魔法加固。”塞西莉亚也说，“是海恩斯先生的防盗措施。但她站在那里确实挺……奇怪的。”女侍者不断推眼镜，她内心显然不止“奇怪”这么一个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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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是太吓人了。”尤利尔不信任玻璃，哪怕是施加魔法的玻璃。说到底，这女人也不一定是人，没准就有特别的方法进来。还是别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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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侍者紧张地交叉双手。“她在看我吗，尤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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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盯着她。”学徒安抚，“你回卧室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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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你！尤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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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看着我，干不了别的。”但他还是抄起一把椅子。隔着一层厚玻璃，吉尼瓦死死地瞪着他。“走开！”凳子腿晃过玻璃，她朝后轻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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