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索维罗

……然而概率毕竟只是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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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瑟啊。”百感交集之下，埃兹说不出其他话来，也想不到该做什么。我回来得太晚，做什么都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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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堂的钟声响起时，埃兹才回过神。总归得有人把消息传出去。然而除了埃兹，炼金术士在四叶城几乎没有朋友。若非上门拜访，恐怕这些槲寄生会长满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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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考虑，一边慢慢挪到摇椅前坐下，木头发出呻吟，没法再动起来。德鲁伊没注意这些，他摸出三色堇的种子，努力组织语言，好让拉森尽可能接受这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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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怎么开口？‘切斯特忽然举行了晋升仪式，但失败了’？不。肯定不能这么直白。埃兹知道拉森有多珍视仅剩的几个朋友，毕竟，大占星师的寿命远比寻常神秘生物要长得多。你最好委婉一些。‘实在不凑巧，希瑟的议会正在召开，切斯特决定亲自到祂的神国去，没法再回来接受你的邀请’。这样有可能把拉森逗笑吗？埃兹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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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几乎每天都有人死于仪式，神秘生物必须跨过门坎，希瑟信徒要么获得新生，要么烧尽灵魂后，把生命力反哺给自然。后一种下场才是寻常事，也许他自己也将成为其中一个。切斯特只不过抢先走了这步，他有什么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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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实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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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错，老伙计。”德鲁伊揉着眉头，朝槲寄生碧绿的叶子开口抱怨。“都怪你，该死的大天才！”他咳嗽一声。“不说别的，现在我找谁采购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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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当然没法回应。橡木德鲁伊也办不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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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兹用羊皮纸卷起剩下的索维罗魔药，丢进绿茸茸的根茎间。接着，他捏起燃烧银白火焰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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