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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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有地方过夜。”学徒小心地提出要求。“我可以清扫、倒酒、洗衣服、给客人的马洗澡。呃，等我多干几年，或许您会让我帮忙记账。我认识通用语和盖亚神文。也许您能让我读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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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兹做个手势，示意他闭嘴。“行了，小子，我不信盖亚。听这些话，好像你刚被教堂赶出来似的。但我瞧你早过了十五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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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尔无法否认。“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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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该自己找份工作去。在四叶城，到处都缺人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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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收外地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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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音就是本地人！放轻松，那些凡人听不出来。”埃兹不松口，“我劝你另寻高就，再别来这鬼地方。瞧见刚才……楼下的那些混球没有？出门去，向北走，他们不会再影响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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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建议并非没有道理，但尤利尔不认为走出门就能回归旧生活。盖亚在上，这时候他本该躺在床上，而床的位置上摆着收纳箱。我能睡在箱子里吗？恐怕街头乞丐会为箱子争破头，而尤利尔即将加入他们。多新鲜的体验，几年前不就这么过来的？他赶紧甩掉悲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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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慈悲吧，大人。”学徒尽最后的努力，“真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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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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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不总会如意，这只是开始。尤利尔失望地爬下楼梯。古怪生物们似乎在瞧他，但他根本无法分心注意。一步又一步，走向新生活。我还能怎样？没人知道要为来到新世界做准备。摊上这档子事真是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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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忘记了坏掉的台阶，结果被木头卡住脚后跟，失去了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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