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工作

厅的声音迅速减弱。尤利尔侧过头，瞧见许多伸过来的脑袋。人们都好奇他的遭遇，不愿意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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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瞩目的感觉令人畏惧，但被这些古怪生物注视，学徒却不觉得害怕。再怎么说，他们好歹都有脑袋。“没别的，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列车检票员答应要送我回家，到头来却丢我在这里……好吧，告诉我，这话听起来到底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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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故事。”约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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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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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慢，又缺乏gao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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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隐喻也没有，听起来太容易。”帕因特也回答，“情节里还有很多逻辑漏洞。你怎么不跳下车？既然它出现得很古怪，你就该避之不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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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一点儿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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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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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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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普通了，没个噱头。要么你被魔法操纵，要么你得脑子有病，诶呀，更可能是你对车上的姑娘一见钟情，才会受她引诱。吟游诗人都这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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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对人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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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一定。”矮人清清嗓子，正要说上一通理论，旁人也用揶揄的目光打量他们。尤利尔知道，他接下来说的大半都是荒诞不经的玩意儿了。可听听又能怎样？我不是按工时赚薪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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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传出一声怒吼：“都闭嘴！”声音之响，竟然把塞西莉亚都吵醒了，她那两根胡萝卜似的小辫子在学徒眼前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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