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则

层白霜。尤利尔感到衣服的后领被凝结在了书柜上，他吐出去的热气在半空中清晰可见。只是瞬间，他感到手脚麻木、汗毛乍起，连血液的流通都变得滞涩起来。我回到了熟悉的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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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雾气消散时，露出来了无头人的轮廓。他并不是真的没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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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人。他的五官与其他人相比不缺什么，黑头发，蓝眼睛，鼻梁和眉毛有些北方特征，但学徒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北方人。他冷淡地抿着嘴，目光充满寒意。他穿着镶皮毛的黑灰色半身甲，仅有一只袖子，而左侧肩铠比右侧宽了一倍。肩铠钢制，边缘毛刺刺的，曲面上用红色涂料描绘出一枚七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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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臂和双手的皮肤裸露在外，丝毫没因寒冷而紧绷，甚至瞧不见血管。尤利尔不禁怀疑他是否是活人。说实在的，此人看上去就像教堂里雪白的石膏雕像，坚硬、均匀、挺拔而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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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异于常人的诡异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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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像”将戒指递给酒吧老板，后者边双手接过，边冷得直打哆嗦。联想到之前埃兹的态度，尤利尔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穿得好似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了。他自己的关节像是砌进了水泥里，不但浑身僵硬，就连思维都快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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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瞄了他一眼，眼珠突兀地出现在了侧面，又突兀地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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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埃兹?海恩斯握着那枚戒指，睁大眼睛。他的模样好似在摸索尺寸。紧接着，微微的亮光从指缝溢出来，尤利尔目睹一个接一个的古怪字符被光线冲出手掌，飞上屋顶，盘旋一圈后，又依次序落到埃兹周围。他张开五指，字符便灵巧地挨个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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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指环变得光华熠熠，甚至自己跳上半空，悬浮在他们面前。尤利尔瞪大眼睛盯着它，希望瞅见同时固定住这东西和他的常识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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