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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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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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趴下去看台阶？这里又不是危楼。”他简直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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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尤利尔转头去安慰塞西莉亚时，他尚且还能意识到对方言语中的不对劲。等他真正注意到红发女孩擦眼泪的模样，这个念头已经完全消失了。“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如果老板问起来，你可以说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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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我哭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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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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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抹脸，企图从纠结的发梢里分离出眼镜腿。“没有。我只是担心连累你的应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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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让我干白工赔钱，那也不算太坏。”学徒如实回答。这意味着他能在店铺附近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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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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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身无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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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终于戴好眼镜，但她不和学徒对视。“还有同情心。行行好，尤利尔，别看我了。我的样子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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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你醒着要比睡着时在乎外表。”尤利尔知道这时候不该开玩笑，但他没能忍住。“我听见风铃声了，是不是老板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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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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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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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木门整个飞进了过道。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态。人们被吓了一跳，齐齐望向声源，仿佛有多好奇似的。埃兹一见他们就头疼。这帮酒鬼大白天也能来折腾。我真是摊上了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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