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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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头撞上了街道拐角处的喷泉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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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有什么人会在此刻依然保持冷静。尤利尔听见自己在尖叫，看见自己的手脚在空中挣扎。然而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雕塑倏忽远去；而等声音在车壁上反弹回来，尤利尔已经以一种诡异的悬空状态，穿过了无数面墙壁和影影绰绰的一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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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一路尖叫着跨越了松比格勒到南城的三英里，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安全带已经被挣开了，洗衣店学徒就这么茫然的摔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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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路程耗时也短暂，尤利尔还没来得及反应，列车就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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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处于懵逼状态的学徒感到自己腰上挨了一脚。“看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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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不丁这么一喝，尤利尔这才摆脱了循环撞墙的刺激。他无意识的眨了眨酸痛的眼睛，一边咳嗽一边拼命地喘着气。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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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布拉等到车门大开，一脚蹬在他的肩膀上。她的高跟鞋带来刺痛，学徒呻吟着抗议。“无礼之徒。”检票员小姐一肚子不满。她脱下鞋子，用将学徒拖进车厢的力气把他推了出去，然后拎起鞋子蹦跳着回到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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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尔头晕目眩地躺在石阶上。就这样几分钟后，他感到腰酸背痛，但更多的是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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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