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自行回到京城聂府后,便病例了。
那病来势极猛,不过一刻间,原本正与大家笑谈的自行笑呛咳了几声,却不料哇地呕出一口血来,大家慌乱之间还未做出反应,她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遍请了京中名医,不料每一位大夫都摇头叹息,束手无措,只说除了身体衰弱气虚之外,并无什么毛病,伍自行昏睡了五日连发高烧,是因为心中郁结所致,要想康复,只脑瓶她自己,因为心病还须心葯来医,人间的葯石除不了她的心病。
可,自行心中究竟郁积了什么伤心事?
聂箸文自伍自行病倒后,寸步不离,一直守在她的榻前,握着她的手日夜陪着昏迷不醒的心上人,任谁也劝不离床榻一步。
他心痛啊,明知自行再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悲苦,他却也找不出替她分担一二的方式。
他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唤回沉在噩梦之中的自行?才能拥有一个再也没有伤心往事的自行?
他该怎样做?
怎能这样?
怎能这样!
怎能这样
昏迷中的伍自行不断低喃,急促的喘息,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愤恨。
她好似又回了那个好遥远好遥远的苏州金府,躲在阴暗的树林黑影里,胆颤心惊地听那些手足情深的同胞兄长们大声嘲笑,恨恨地斥骂金十三,轻描淡写地将她置于死地!
怎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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