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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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她用眼角的余光，又深深地瞅了一眼那个还在“傻笑”的叶空，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不甘心，有失落，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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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家父女灰溜溜地走了，灵堂里的气氛却一点儿没缓和。叶家的子弟们虽然觉得解气，可更多的是对将来的迷茫，还有对这七位女子的担忧和敬佩，那真是打心眼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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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苏知月对着灵堂里还站着的叶家族人，还有那些没在第一时间开溜的宾客，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几分商场女强人的冷静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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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是叶家的大日子，家门不幸，让各位看笑话了。稍后，就是十位英灵出殡的时候，还请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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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一直昏迷着的叶凌天，竟然悠悠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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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叶空第一个“发现”，带着哭腔就扑了过去，当然，他把握着分寸，只是趴在叶凌天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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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仪也赶紧上前，又给叶凌天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她才稍微松了口气：“老太爷吉人自有天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子骨还虚得很，不能再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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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天慢慢睁开那双浑浊的老眼，眼神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当他瞧见并排站在高台上，抱着骨灰坛的苏知月七个女人的时候，之前的记忆一下子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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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苍老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数不尽的感激和愧疚。他挣扎着就想坐起来，却被苏知月和秦昭仪一左一右轻轻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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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您身子要紧。”苏知月的声音温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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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爷爷，您可别激动。”秦昭仪也柔声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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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天瞅着她们，老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孩子，你们这又是何苦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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