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沉声道。
“请问,君是何人?”
“东郡东阿县丞,王度。”
王度笑着,在席上行了一礼,开口道。
“王某久闻大贤良师美名,对太平道心向往之…可惜,一直无从相见。今日得见小张郎君,真是荣幸之至!黄天之道,五德更替,实在真正的天数啊!…”
“哦?天数与天命?…”
这一刻,两人眼神相视,先是微微一怔,然后都露出含义颇深的笑容。而张承负仔细打量片刻,看着这三四十岁的县丞,就像察觉出了什么“同道”。
今天的虞祭,对方亲自参与,还和自己坐的很近,那就只能是以“子侄后辈”的身份拜见。而能登宦官大族门庭,为宦官长辈披麻戴孝的,必然不是那些士族中世家大族,也不是士族中所谓的“清流”。这样一把年纪,还是县丞,甚至可能是求告宦官得的县丞…
那对方的身份,就只能是门庭极为低下的寒门庶族,为了上进之路求告宦官,身上还带着士族们不齿的污点。这样的底层士人与小吏,数量很多,也切实负责着州郡运行的吏务,却少有上升的可能。他们正是太平道可以拉拢、招募与改造的对象!
想到这,张承负少年的脸上,同样扬起亲近的笑,笑着道。
“王君也听过天命的谶纬吗?眼下有空,不如且聊上一聊?…”
“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王度大喜过望,看了眼上首席上的大贤良师,凑近到张承负的身边。两人低声交谈,而编钟与笙箫的乐曲再次响起,伴着乐姬们的歌声,就把一切都掩盖。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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