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原知道,每次醉酒后,昭烈都会在寝宫独自痛哭到天明。
记忆最后,是几日前的深夜。
昭烈独自站在太庙,对着祖祠牌位跪下。
“不肖子孙昭烈,今日以魂立誓,愿以身饲魔,换阳儿登基之路畅通无阻,王朝气运汇聚一身。”
他咬破手指,在玉佩上写下血咒。
“此咒一成,魔气入体,神智渐失,但朕不悔。”
玉简的光芒渐渐暗淡。
昭阳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终于明白,父亲这些年所有的‘昏庸无道’,都是为了今日。
让她能名正顺地废帝自立。
让朝野上下心甘情愿拥戴新君。
让史书记载的,是一位‘拨乱反正’的明君。
“为什么”
昭阳哽咽着跪倒在地,“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这是先帝自己的决定,此前即便是我,也没想到。”
他长叹一声,从袖子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先帝留给你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