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得了个长公子的“开恩”,此刻的她十指紧扣衣摆,关节已然青白。
“嗒”的一声茶盏轻响,却似惊雷炸在众人心头。几重珠帘后,姬绥的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每一声都仿佛敲在骨节上。
“怎都不说话?”他忽而轻笑,声音似玉磬相击,“那便从云瞳开始罢。”
被点名的侍女浑身一颤,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前日自扇耳光留下的淤青,在烛火下泛着紫红。
“奴婢——”她冷汗淋漓,却见珠帘微动,一枚银簪“叮”地落在跟前,簪头淬着幽绿光晕,分明是淬了毒的。
姬绥的声音带着散漫:“云瞳,你了结那个诬陷你的贱婢,本公子便许你入内室侍奉……做个体面人。”
侍女咬牙道:“多谢公子,但奴婢并无此意,上次已经跟公子说得明白。若是公子执意为难奴婢,奴婢就是撞死在侯爷的院子里,玉石俱焚,也不会听从。”
“好,”姬绥闻言,登时想起前日比云瞳更为激烈的兰泽。即使他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云瞳凌迟而死,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和道,“你这奴婢胆大妄为,我亦是第一次见,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就成全你。”
他自幼被章慈太后操控,十二岁就藩后,虽离了甄晓晴掌控,仍日夜提心吊胆,连近身侍女都不敢轻信,唯恐是章慈太后眼线。如今暂居侯府,这些奴婢竟还敢违逆于他。
“这贱婢偷窃典籍,以下犯上——”姬绥淡然道,“拖下去杖毙。”
这些时日,佟仲院被姬绥搅得乌烟瘴气,他将满腔怨愤尽数发泄在下人身上,时而教唆互戕,时而肆意折磨。见那些侍女家丁惊惶、痛苦的模样,他心中便涌起难言的快意。
姬绥与兰泽虽同为章慈太后掌中棋子,但前者十二岁就藩,天高皇帝远,甄晓晴也不屑把一个落魄藩王放在眼里。反观兰泽,甄晓晴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被禁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