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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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在石面微微震颤，仿佛被什么牵引着。陈玄右手一握，尸气骤然压下，那滴黑血瞬间凝固，如被封入寒冰。他未再看，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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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割面，三人疾行于荒岭之间。灵月指尖微动，火丝隐于袖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之敌。无常子魂体低伏，灰芒贴地扫过，确认后方无灵流追踪。三十里外，一座倾颓古庙立于断崖背阴处，屋顶塌陷半边，神像倾倒，香炉倾覆，尘积寸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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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踏入庙门，右手划破掌心，黑血顺指滴落。他在门楣、窗框、四壁连点七处，血痕如活物般延展，勾连成阵。隐匿结界成形，外间风声顿消，连月光也仿佛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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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他靠上残破神龛，黑袍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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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收手，火丝隐没。她从怀中取出名册，封面寒铁般冷硬，符痕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无常子飘至她身侧，魂力缓缓渗出，如雾般笼罩册身，感知其内部灵文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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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动。”他声音低沉，“南荒方向，阴流未断，记录仍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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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翻开名册，目光落在“坛主”名录。九人之位，北境空缺，其余皆有注解，字字血腥。她指尖移向“执事”栏，七十二人名下标注各异，有“献魂为引”“断脉通幽”等语。再往下，祭使八十一，皆以血契立誓，生死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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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子呢？”陈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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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北境三据，擅驭尸傀。”灵月念出旁注，“曾屠玄霄门满门，但未列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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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者。”无常子道，“真正的权柄在坛主手中。据点可毁，坛不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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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闭目，脑海中浮现玉牌中那一幕：九座祭坛环列，每坛前跪伏一人，形如臣服。那时以为是仪式场景，如今看来，那是权力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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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掉的，只是一个据点。”他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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