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透过他的躯壳观察这个世界。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暗纹,从心口蔓延至脖颈,形如锁链缠绕火焰,与残碑裂痕中浮现的印记竟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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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右拳再度凝聚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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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火焰不再是纯粹的金红,而是夹杂了一缕暗赤,如同熔岩裹着血灰。拳风未至,空气已发出撕裂般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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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挥动黑核,一道黑光横扫而出。两股力量相撞,没有轰鸣,只有一声低沉的震颤,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记钟声。黑光崩解,陈玄的拳劲却未止,直逼头目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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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侧身避让,左肩却被余波扫中,焦黑的皮肉直接炸开,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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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趁机欺近,双爪化影,直取头目持核之手。无常子残魂一分为三,分别缠住头目双足与后颈,迟滞其动作。三人再度形成合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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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玄却感到体内的异动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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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血脉之力开始自行运转,不再完全依赖尸气推动。它沿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旧伤自愈,断裂的经络竟有接续之兆。更诡异的是,每当他催动符文力量,这股血脉之力便会主动迎上,两者交融,威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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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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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单纯的增强,而是……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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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画面——一座焚尽的古殿,一尊断裂的石像,火焰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他,手持长矛,立于深渊之上。那身影没有回头,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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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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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记住了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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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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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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