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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连个野菜都没得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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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手下的动作却没停,灶火越来越旺,玉米饼一张张烙好,煲上的鸡汤也散发出了诱人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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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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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肉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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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里,低矮的土房,外头围着一圈歪歪扭扭的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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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方山村常见的格局,家家户户都是独立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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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主人是个寡妇,姓柳,早些年丈夫丧命,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如今三十六七的年纪,正弯腰在自家灶台前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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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生过孩子,但腰身依然纤细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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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站着个半大小子,是她的儿子李栋梁,今年十六岁,个头已经蹿得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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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肉香钻进了李栋梁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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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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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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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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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味儿啊?咋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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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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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寡妇正往灶台里添着柴火,头也没抬,锅里煮的是寡淡的玉米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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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口应道:“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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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人都快吃不上饭了,哪来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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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是你小子馋疯了,鼻子都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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