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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燕昭让心腹内侍先安送青禾回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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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呵护备至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沈青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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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沉重地合上,隔绝了外界。殿内只剩下燕昭、沈青兰,以及几个抖如筛糠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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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兰缓缓跪在地上,燕昭那双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地落在沈青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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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个曾经以温婉贤淑闻名后宫,此刻却眼神涣散空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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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翻涌的厌恶和冰冷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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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兰,”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沈青兰死寂的心上:“这一个月,你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样子,嘘寒问暖,小玩意送个不停,演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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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兰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对上燕昭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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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府时,”燕昭的语调平淡,却字字诛心,“你利用她的无依和顺从,博取善良嫡姐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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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踩在脚下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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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兰的指甲再一次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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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宫后,”燕昭继续,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对这个庶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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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沈府,在你和你那位好母亲的联手打压下,连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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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沈府小姐,活得像个透明人,连下人都敢轻慢几分,甚至被恶仆欺凌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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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以为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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