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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妈妈?”青禾抱着画册的手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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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抬头,红唇扬起完美的弧度:“青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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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优雅地起身,旗袍如水般滑过真皮座椅,“我去前面坐,你和伯母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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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对沈清欢的端庄大方很是欣赏,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禾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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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沈清欢从前排回头,目光落在青禾怀里的画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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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给爸爸的。”青禾轻声回答,将画册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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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的《浮生绘集》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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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终于将视线转向小女儿:“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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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他倒是会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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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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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突然开口,声音温柔似水,“下次别随便收男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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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心思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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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乖乖应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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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她白色的裙摆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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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欢透过后视镜,静静注视着后排的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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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正亲昵地拢着青禾的发丝,指尖温柔地穿过那些柔软的发卷,眼神里盛满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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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与平日里高贵冷傲的钢琴家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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