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华电-艾默生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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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显然酒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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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你们搞技术的，有本钱。我嘛，搞市场的，路子野。从艾默生出来，也折腾过几个小公司，都不温不火。最惨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酒精和满桌老友的氛围让他敞开了心扉，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点自嘲的豪气，“最惨的时候，是真睡过坟地！你们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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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桌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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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社晓灌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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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具体哪年记不清了，反正是刚出来那会儿，兜比脸干净。去外地谈个客户，下了火车，发现钱包被摸了，身份证、钱、卡全没了。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住店？想都别想。天又快黑了。咋办？总不能睡大街上吧？瞅见火车站附近有片荒坡，稀稀拉拉几个坟包。心一横，妈的，就那儿了！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把夹克裹紧了当枕头，就那么躺下了。心里念叨着，各位先人，借贵宝地凑合一宿，打扰莫怪啊！第二天天蒙蒙亮，被冻醒了，露水把衣服都打湿了。爬起来拍拍土，对着坟包鞠了三个躬，谢谢人家没托梦骂我，然后接着去找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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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得绘声绘色，甚至带着点黑色幽默，但包间里却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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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如今身家亿万、出入顶级会所的大佬们，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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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筚路蓝缕、挣扎求存的岁月，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共同记忆，也是这个圈子最牢固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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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敬你！”陈默忽然端起酒杯，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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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前世是创业过的人，凌晨1点多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五菱宏光亲自去送货都不是一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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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其他创业成功的大佬，在座的只有他才最能共情村长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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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高，却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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