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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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像极了自己前世从华兴离开时刚创业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就肯定能赚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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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阳光底下没有新鲜事，陈默难不成比华国14亿人都聪明，只有他的某个想法才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牛逼得不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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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率是有人已经在做了，只是市场调研做得不够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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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已经有人做过了，但是无论是时机不够成熟或者是踩了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坑做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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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细泡，桌面上的红油已经开始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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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从包间里撤走了狼藉的盘碟，换上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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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从她的包里郑重地取出一个崭新的透明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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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包和第一次见面时她那个看起来用了很久、边角已经磨损的帆布包已经截然不同，她也不再是那个敏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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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芳站起身，双手将里面那份装订整齐、封面还带着打印店热塑膜光泽的商业计划书，递到陈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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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她的声音有点发紧，但努力维持着平稳，“这是我的计划书，请您……请您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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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丝路优品跨境美妆电商商业计划书”几个宋体大字下面，一行小字标注着“创始人：王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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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接过那份还带着她手心微汗温度的计划书，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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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简洁，甚至可以说有点简陋，但透着一股认真的笨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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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翻开，只是抬眼看向王慧芳：“指教谈不上。说说看，为什么选跨境美妆？为什么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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