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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样...希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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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颤抖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希露菲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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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泥巴的脸上,只能看到一双红褐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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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麻木,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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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只觉喉咙干涩,他张着嘴艰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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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拽头发了,都是泥巴...我帮你洗一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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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露菲呆愣地看着艾伦,并不应邀,只是把手里沾着泥巴的头发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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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顺着她的手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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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露菲手心,一团团刚被拽下来的发丝被泥巴纠缠作黑色,仿佛污秽的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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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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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被泥巴糊住,就不是绿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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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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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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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的尖叫声将艾伦唤醒,他一头从床上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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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消失了,但是眼前确实有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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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看着错愕坐在地上的鲁迪,呼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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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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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大清早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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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喊艾伦起床的鲁迪乌斯露出了被人倒打一耙的吃瘪表情,不过尖叫声确实出自于他的嘴巴,但引起他尖叫的缘由毫无疑问是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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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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