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穷人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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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畅谈‘生意经’的符离牙，并没有注意到沈戎眼中闪过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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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自己赚钱的经验尽数传授给沈戎后，这头狼家仙又将话题绕回到对人道命途的贬低上，依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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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道贼’的另一个说法，则在人道命途对技艺的锤炼上。虽然说技艺锤炼主要是考验一个人的资质和毅力，在人道命途中也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说法。但实际上，这里面一样也有不少不足向外人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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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牙一张狼脸上满是轻蔑，冷笑道：“在人道命途中，有资格当师傅的人是不多，但徒弟的数量，那可就太多了。做师傅的广开门庭，收一票徒子徒孙，通过授艺向他们收取气数孝敬，赚的盆满钵满。他们还专门为此取了个酸不拉唧的名头，叫什么‘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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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些做师傅的，在把自身命位提升到一定高度后，还能把‘技艺’发展成为‘行当’，打铁的铺子，洗澡的堂子，唱戏的园子，干赌徒的可以开赌场，当窑姐的可以开妓院，如此一来，气数的来源渠道就变得更加广泛，淬炼命数也能更加的快捷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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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步说，即便是一个无药可救的蠢货，只要他家底足够殷实，也能拿命钱硬生生把自己的命数堆上去，根本用不着管什么技艺高低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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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牙语气不屑道：“所以啊，什么勤学苦练、天道酬勤，那都是穷人自欺欺人的托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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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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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尖刀中倏然跳出一道短促不满的人声，似乎是叶炳欢想要开口争辩，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话语，只能无奈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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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八道，各有各的玩法。或是依赖信仰，或是依托传承，或是凭借血脉，或是承恩天地，但不管是利用什么方式提升命数，都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分，最多算是各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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