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幼仪,你怎么了?”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眼泪就在眼边搁着。
她一直不出声,凤阙住了口,试探地问道:“郡主?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拿出遗诏?”
凤阙听到她声音里压制的哽咽,便故作轻松地说:“你说那道遗诏啊?放着又没什么用,还不如办点实事。”
“可它......它是四代齐王用命保下来的......”
“是啊,丢失遗诏是灭门大罪,四代齐王用命保它,得了什么好处了?”
凤阙不在意地道,“每日被人惦记,待到齐王府香火真没了,这道遗诏还不是废纸!”
“可这是你登临高位的一条捷径。”梁幼仪再也忍不住,珠泪滚滚,“我与傅璋退婚的最大障碍就是她,你拿这个换退婚,正是中了奸计!”
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朕身后儿孙若能协心保全大陈,使国泰民安,天下归心,朕亦欣然安逝。若朕之子孙后代昏聩无能,德不配位,则令齐王即皇帝位,克承大统......
这道遗诏,凤阙完全可以“德不配位”把太后拉下马,自己即位。
却只拿来给她换了一个退婚。
凤阙听她哭,顿时心慌,心里绞作一团。
隔着珠帘,认真地解释:“若我持诏即位,便是中了高祖的奸计!”
梁幼仪只当他是安慰自己,哪里忍得住哭?
凤阙在珠帘外焦急地来回转了转,轻声道:“梁幼仪,我可以进来吗?”
“嗯。”
凤阙拨开珠帘,到她床前。
看她满脸珠泪,两眼红肿,顿觉痛彻心扉。
掏出帕子,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说道:“别哭,你别哭!我错了好不好?”
那泪越发流的凶了。
他无奈地在床前杌凳上坐下来,说道:“梁幼仪,你听着,那道遗诏并非高祖给予齐王府的恩惠,而是他的奸计。”
凤阙说,当初高祖下那道圣旨,是阴谋。
七十年前,凤阙的曾祖父凤鸣英勇善战,用兵如神,渐成气候,这时萧衍投奔凤家军,凤鸣待他亲如兄弟。
而萧衍却在功成时,背刺对他最好的凤鸣,成了陈国的开国皇帝。
因为要堵天下悠悠之口,假模假式地在凤鸣墓前下跪祭奠,追封凤鸣为齐王,世袭罔替。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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