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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电动车就在楼下。”谢向星还想再看一眼病床上的裴远溪,但被贺觉臣遮得严严实实,只能转身走了。
病房门被带上,贺觉臣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他没想到裴远溪昨晚竟然是坐这个人的电动车来医院的。
那破电动车就那么点位置,不用想也知道要挨得多近才能坐下。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这让贺觉臣感到领地被侵犯的不爽。
昨晚裴远溪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洗澡,出来看到未接电话也没放在心上,还以为裴远溪是像平时一样叮嘱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没有理会。
没想到竟然被别人钻了空子。
贺觉臣背对着裴远溪隐去了眼底的阴云,才转过身去。
裴远溪正微微仰着头看他,苍白的脸色让他多了一丝脆弱的美感,仿佛易碎的琉璃。
“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贺觉臣在病床旁蹲下,视线跟裴远溪齐平,将他微凉的手捉进掌心暖着。
裴远溪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
贺觉臣低头用额头贴了贴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昨晚我回到家就睡了,没听到你的电话。”
这句解释听起来很苍白,如果昨晚真的睡得早,今天也不会一直到上午才回电话。
但贺觉臣还是感觉到有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搭在他后颈上,轻柔得像一团棉花:“没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