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崩就彻底崩

的布，阳光洪水般涌进来，“杨博士今天的口红颜色比安全警戒线还红三个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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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她耳尖动了动，像被惊扰的雀鸟，脸上写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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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条突然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她伸手去按时，陆砚的手‘哐’地压住另一端：“您说这老木头要是有知觉，是愿意被数据判死刑，还是让懂它脾性的匠人修修补补再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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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得很近，陆砚笑了笑，他想起来顾南乔也是用这招逼她就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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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有点精神胜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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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判官，是‘医生’。病危通知书不代表放弃治疗，是要更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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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到给它裹上保鲜膜等腐烂？数据能当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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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职责是确保修缮过程合规合法，至于陆师傅的被害妄想——”她直视陆砚，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建议咨询专业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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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就去治，呵，文化人连骂人都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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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毙掉这个项目一样，哦对了，美其名曰‘停工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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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线点燃某种不该有的情绪，他还是以轻快的口吻说：“行啊，杨博士就守着您那套程序正义当圣旨！等这房子塌了，记得在废墟上立块碑——刻上‘死于绝对合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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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没用，那索性谁也不惯着谁了，陆砚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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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框在他离开的响动中簌簌落灰，杨灵捏着最后一张封条僵在原地，白皙的脸上保留着一种未经雕琢的钝感。\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