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人护着

赖天，眸子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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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疯了……”许赖天面上闪过惊惶，“当啷”一声丢了刀子，夺门而出，“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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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归于寂静，血滴在地上的啪嗒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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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尽然想起母亲走的那天，是个夜晚，那时她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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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门口含泪拉着她的手告别，“然然，妈妈受不了这种日子了，妈妈不想再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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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母亲背着的包袱，包袱里的衣服是她亲眼看着母亲放进去的，她清楚地知道，里面没有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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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带然然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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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泪应声滑落，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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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妈妈那边都安置好了，就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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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完就走，她着急地跟了几步，却不慎绊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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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哭，只是极力仰着头确认：“妈妈，你会回来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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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形一滞，没回答，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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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父亲醉醺醺的骂声：“人呢！死哪儿去了！给我买的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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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受惊般浑身一颤，继而急急迈动脚步，眨眼就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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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消失的刹那，一个空酒瓶砸碎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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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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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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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擦了下血渍，许尽然没管被翻得乱糟糟的房间，出门去买药和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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